六、电脑还欠我一梦：中文经验世界用

　　最后讲述家庭电脑带给我的一个未圆之梦：我梦想把中国文字统一的经验介绍给世界，让各国有识人士理解中文经验，然后通过各国有识人士的共同努力，在本世纪内创造出一种世界统一文字，实现全世界无文盲的梦想！尽管未来世界字可能同中国字的样子不同，我认为，创造世界字应该而且必须借鉴以下四条中文经验：
　　中文经验第一条：文字语音可分离。讲到字音分离，先要打破“文字是语音表现形式”理论束缚。这个理论概括了拼音文字的历史经验，而没有概括中文的历史经验。中文和1、2、3、4、＋、—、×、÷等数学表意符号相同，符号本身不带读音含义，而只带表意含义。不同语言的人读1、2、3、4、＋、—、×、÷等数学符号的语音可完全不同，但对这些符号的概念理解可完全相同，互相可通过各种演算式去了解对方的判断和逻辑，这就是文字和语音可分离的表现。中文也是表意符号，中国人比较习惯于字音分离。比如广东方言和上海方言差别很大，双方语言交谈听不懂可用文字来表达语义。字音分离既可表现为同字异音。也可表现为同音异字。中文很多读音都有上百个同音字（如zhi、chi、shi等），这些同音字无法从语音上区别语义，必须用文字区别语义。拼音无法取代中文的原因，一是中国各地人语音相差很大，二是拼音无法区别中文那样多的同音字。中国人看书经常是先理解文义而不一定去读准字音。很多人看书时用方言读字音，很多字读不准，但不妨碍正确理解字义。我把“文字语音可分离”作为中文经验第一条介绍，是要说明一个情况：中国文字在两千多年前就统一了，而中国文字在统一两千多年后，各地方言的语音差别依然十分巨大。我参军后用很强的意志坚持了36年说普通话不说上海话，我家的家庭成员五人关系十份和睦，但我依然无法改变和我一起生活的孩子不说上海话，也无法改变和我一起生活的岳父岳母和爱人不说广东话。在长期高度集权统一的中国，在同一个和睦家庭中，消除方言尚如此困难，如果要想在全世界推广任何一种世界语，恐怕再用两千年时间也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要实现全世界不同语言人之间的互相交流，不应走统一语音的道路，而应走统一文字的道路。根据中文统一的成功经验，全世界的语音不同可继续保留，全世界的文字统一可先行实践。世界字如果采用字音分离的方式来创建，我看用不到一百年就可成功。
　　中文经验第二条：从图到字可拼集。语音不同的人，说话可完全听不懂，但如果画出一个图形，比如画条鱼或画只鸟，彼此却能看懂。创造世界字的道路，只能选择用图形表意的道路，而不能选择用拼音表音的道路，因为全世界人的语音相差太大。两千多年前中国统一文字的任务能那样快完成，是因为中国字是从图到字、以形表意的方块字。以形表意文字，不同语音的人接受时是平等的。中文“从图到字可拼集”这条经验，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中文不仅由单个图形组成，而且还采用了拼集图形来组成。中文的日、月、山、水、人、车、水、土等单个象形文字比例并不高，大部分中文字是在象形文字基础上拼集出来的表意字，也有一些是从表音角度创造出来的象声字。中文发展经过了“从比较具体图形→到比较抽象图形→到几个抽象图形拼集→到多种因素拼集”这样四个阶段发展，才变得比较完善。21世纪全世界通用文字创造已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这就是电脑中大量出现的、全世界都在共同使用的表意方块，被称为图标（icn）。这些新的表意方块已被全世界使用电脑的人公认为是世界通用“文字”。图标和中文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方块形状，但图标目前还处于中国字早期的象形字阶段。根据中国字发展经验，完全象形的表意方块要演变为规范方块字，还需进一步发展提高。方块字同图标相比，有更准确的意义和更规范的表现。现电脑中“我的文档“、“我的电脑”、“我的公文包”、“网上邻居”、“回收站”等图标虽有一定表义作用，但离开电脑操作环境，人们对这些图标意义会有不同理解。另外人们要在各种场合完全画出这些图标也很困难。对目前电脑中出现的图标必须进行加工和提炼，在精练和简约基础上加以整合和拼集，才可能上升和定型成为世界通用的图形文字。中文从图到字的发展定型经验，对未来世界字创造可以起到重要参考作用。
　　中文经验第三条：字数三千可组义。面对当代“知识爆炸”，各学科信息巨量增长，拼音文字的单词量在剧增。采用图形来定型世界字，从拼音文字角度去看，可能会认为是要用一个图形去代替一个单词，人类要重新绘制和记忆上百万个图形，还不如继续记忆上百万个单词来得容易。其实使用图形表意是对知识和信息的重新结构。这种知识和信息的重新结构，能让原先使用拼音文字的人也大大得益，今后能摆脱记忆大量单词的痛苦。根据中文经验，未来世界字数量可控制在3千字左右。中国农村扫除文盲是认字1千个，中国城市扫除文盲是认字2千个，中国绝大多数研究生写专业论文使用不同中文字的数量都在3千个之下。中文虽号称有几万字，但在生活中真正使用的字并没超过电脑一级汉字字库3755字，电脑二级汉字字库3008字已很少用到。在电脑GBK字库中找不到的字，99.9％以上的中国人一辈子也不会使用一次。面对知识爆炸，全世界每年诞生的英文新单词约10万个，这比中文几千年来创造文字的总数还多。一个英语使用者至少要掌握5万以上英文单词才能从事某一门学科的研究。英文不同学科所用单词大多不同，每跨一个学科进行研究就需掌握大量新单词。中文能用不到3千字从容面对全世界所有学科的知识爆炸。秘密就在于中文常用3千字都各有字义，中文是以字再组义。用电脑的人都有这样的经验：经过点击几个图标就能在有百万条信息的电脑中寻找出任何一条想要找的信息。以3千个表意图形来组词，2个图形就是3千×3千，可组900万个新词，3个图形就是3千×3千×3千，可组270亿个新词，4个图形可组81万亿个新词。中国成语常用四字来概括任何故事，从不重复。世界字如有3千个表意图形，面对各种学科信息量剧增，可不再增新单词而用3千个表意图形组义方式解决问题，就象通过点击几个图标寻找一条信息一样。世界字如果借鉴了中文以字组词经验，按照今天人们创作图形的能力，创作3千个表意图形出来并不困难，要认识3千个图形也很容易。我用图标提取软件从Windows和Office两个软件中提取出图标就超过3千个。使用家庭电脑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已掌握了一个超过中文常用字数量的新图形表意系统。世界字走图形表意道路，要让3千个图形在全世界普及，如果联合全世界各种传媒共同来推广，扫除全球世界字文盲，十年时间定能办到。
　　中文经验第四条：文字连接可随意。用表意图形拼集成3千个世界字容易，要统一世界各国写文章的语法标准会不会成为一个争论不休的难题？中文经验又为解决这个问题提供了现成的历史经验。在中文使用的漫长历史里，中文并没有语法一说。使用中文就是把一定数量的中文字连接起来，这种连接能表达出各种信息即可。这种连接是可随意创造的，不受所谓的语法限制。就同现在电脑动画创作一样，任何人都可随意按照自己需要，把不通画面连接起来表达信息，只要别人能看懂意思就可以。表意文字连接可和人的说话词序相同，也可不同。中国古代文言文经常比口头白话更精练，中文统一两千多年来各朝代各地方说话规则肯定都有区别，但各朝代各地方的文章基本都能互相看懂，其原因就是中文写作并不完全按照说话规则进行，写作时文字可象做游戏那样随意变化位置，这在中国诗词创作中更为明显。所谓语法是在文字使用历史过程中形成的，是后人总结的，而不是事先规定出来的法律。古文对词性等并不严格区分，是现代人给古人加上了“这是名词当动词用”、“那是动词当名词用”之类的分析。世界字使用也可借鉴中文这个经验。世界字开始使用不需要规定任何语法，大家可用新创作出来的表意图形随意连接，轻松愉快地去表现自己所要传播的信息。同样的信息可用不同表意图形去表达，各种表达方式在自由运用中竞争。世界字使用实践将会为自己发展开辟前进道路，世界字语法会在世界字不断使用过程中逐渐形成。世界字语法的定型，是世界字使用若干年后的事情。只要世界字能给全世界不同语言人的信息交流带来便捷，只要这种交流形式具有不可替代性，世界字就会在实际运用过程中逐渐完善起来。
　　以上是我在使用电脑并比较了中英文不同特点后为中文总结的四条经验。通过向世界介绍这些经验，和全世界一起创造一种世界字，让人类从此摆脱学外语背单词的沉重负担，在21世纪实现全世界无文盲——这就是电脑还欠着我的一个中国梦。
　　今天，我仍然在做着这个中国梦——
　　我梦想：有一天中国人会走上联合国科教文组织讲台去介绍中文经验，去呼吁世界各国的科教文有识之士一起来创造一种造福全世界人的通用文字……
　　我梦想：有一天中国人能象法国人顾拜旦发起现代奥林匹克运动那样，发起一个世界字创造和推广的活动，来推动世界字的创造和发展……
　　我梦想：有一天世界字创造和推广活动总部会在中国的北京或上海设立起来，世界各国都能悬挂起世界字组织的会标和飘扬起世界字组织的会旗……
　　为了这个未圆的梦，我仍在积蓄力量：我正在搜集世界各种文字发展的历史资料，我正在家庭电脑中创建相关数据库，我正在试验着各种表意图形的拼集方式，我正在为3千个表义图形设计草图，我正在设计世界字的会标和会旗，我正在为自己网站开辟世界字专栏做着各种准备，我正在寻找能有同样梦想的朋友……
　　我梦想：有一天中国人能在互联网上首先公布这3千个世界字的草案图……
　　我梦想：有一天互联网上会出现一个“我的世界文”大型征文活动，让全世界人都用3千个世界字来写出他们能被全世界人所读懂的美丽文章……
　　我梦想：有一天在中国的北京或上海能举行每年一届的世界字文学博览会，这文博会能办成如同奥运会和世博会那样的世界盛会，能吸引全世界文学创作爱好者都来聚会，能让各国世界字文学获奖者比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还要高兴……
　　是的，我一直会把这个中国梦做下去！
　　我们的祖先在两千多年前统一了中华民族的文字，至今这统一的文字仍是保持我们民族和谐相处最伟大的力量！
　　为了全世界的人都能更深入地互相了解、更和谐地共同生活，朋友，难道我们不应该去实现这样一个中国梦吗？

　　致谢：《“我的中国梦”征文》活动！
　　是这征文题激发我讲述了自己的梦想！